澜巍及衍生产粮活动

【联合产粮活动|澜巍】岁月情书

澜巍及衍生写手联合产粮活动|第二弹|第十三发



特调局的局长赵云澜,是整个海星的英雄。

 

十年前的那场大战,赵局长和他的朋友们不畏牺牲,力挽狂澜,打败了穷凶极恶的恶徒,至今都被人们津津乐道。按理来说,像我这种才出校门不久的小记者,是绝对没有资格采访这种大人物的。

 

谁知赵局长竟是意料之外的平易近人,我在特调局门口等了一下午,看到赵局长抱着猫出来,赶紧上前打招呼,询问他可不可以接受我们的采访,赵局长愣了一下,展开一个和蔼可亲的笑:“你是龙大新闻系的毕业生?”

 

我点了点头,赵局长就二话不说应了下来,跟我约定了明天下午在特调局接受采访。

 

这也太顺利了。我也没多想,只当作赵局长不忍看到新世纪的海星大学生刚毕业就失业,才这么轻易的接受了采访。我心情好,回家的时候还买了盒小蛋糕准备犒劳一下自己。

 

我推开家门的一瞬间就被香味勾引到了厨房,沈巍听见响动回过头来,看见是我,推了推眼镜:“马上就好了,先去洗手。蛋糕放到那边去,饭后再吃。”

 

我乖乖的“哦”了一声,放下蛋糕去了洗手间。

 

沈巍是我养父,但是他从来不许我叫他爸爸,我就只能别别扭扭的直呼其名,时间久了也习惯了。我的亲生父母死在十年前那场大战里,沈巍在我已经变成废墟的家旁发现了我,把我带了回来。

 

我和他都是地星人。大战以后秩序重建,海星地星的交流来往也频繁了起来,沈巍觉得海星的环境比地星好,教育也比较发达,就带着我在海星定居了。我每天上学,他就在附近的小学找了个语文老师的职务,工资也足够我们两个生活。

 

沈巍做饭特别好吃。我们面对面坐在餐桌前,我看他脸色不好,问了一句:“今天有想起那个人吗?”

 

沈巍轻轻摇了摇头。

 

沈巍记忆有问题。他当年捡到我的时候看起来比我还惨,衣服破破烂烂浑身是血,像是地狱中爬出的鬼魅,但是眼睛干净又明亮,让人一看就分外安心。后来才知道,他遇到我之前的记忆零零碎碎穿不成线,却总是看到一个人模糊的背影轮廓,像是要走了和他道别。

 

他后来告诉我,他之所以会救了我,是因为他总有种莫名的感觉,就好像谁曾拍着他的肩叮嘱他,要行善事,要守卫和平,要保护这个世界,让这信念深深扎进他的脑海里。

 

我有些嗤之以鼻。保护世界和平,这么沉重的担子,就这样道貌岸然地强加在这样一个苍白虚弱的人身上,不就是蒙小孩嘛!就算那是沈巍心心念念的人,我也很难再对他有好感了。

 

沈巍问起我工作的事。我立刻得意起来:“赵局长答应接受采访了!”

 

沈巍提醒我:“在旁人面前要注意仪态言行,不要太过放肆。”

 

这个我当然心里有数。沈巍又问:“你想好采访的话题了吗?”

 

我当然想好了。赵局长是我一直以来的偶像,我几乎看遍了他所有的采访,无非都是围绕工作,战斗,信念,这样公众早已经听腻的话题,我决定要采访的,则是他的爱情。

 

英雄的爱情,不管是轰轰烈烈还是无疾而终,不论对方是能力强大和他并肩作战,还是小鸟依人为他洗手作羹汤,想必都是感人的故事,也一定能吸引观众的眼球。

 

摄影机架好,赵局长把话筒随意别在衣领上,然后四仰八叉地在沙发上摊着,还招呼我:“坐,坐,别拘束。”

 

我是第一次踏进特调局的大门,饶是有心理准备,也被来来往往各种各样的能量体和亚兽族吓了一跳。等我好不容易进了局长办公室,平复下心情提出问题,赵局长却罕见的沉默下来。

 

在我印象中,赵局长在各种采访里,都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,一个问题绝对犹豫不到三秒,就能给出让记者无比满意的答案,然而我的问题一问出口,他却一下子愣住,然后像是陷入什么久远的回忆里,脸上带着些怀念又温柔的表情。

 

“赵局长,赵局长?”沉默的时间太久,我差点以为他在发呆,只能小声提醒他,“赵局长,能不能讲讲你的爱人?”

 

赵云澜像是猛然惊醒,一瞬间看向我的眼神竟然分外慈祥。他抱歉的笑了笑,垂下头盯着脚尖,像是做下了什么决定:“我给你讲讲……我和他的故事。”

 

然后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。从惊鸿一瞥到万年守候,看似别有用心的隐瞒身份,到后来的并肩作战,互通心意。他讲的非常仔细,像是要把所有的细节都从回忆里的角落挖掘出来,抚掉灰尘认真观赏,我也听的专心,正打算问问我能不能见见,却没想到故事最后,赵云澜的爱人以身作饵,拉着坏人同归于尽,留下了他一个人。

 

“那,他,他是不在了吗?”我小心翼翼的问,不敢相信竟然是这样的结局。

 

赵云澜没有回答。他闭上眼睛,遮挡住因为回忆而掀开的伤疤。于是我也沉默了。

 

“您爱人,是个英雄。”我最终也只能说出这句算不得安慰的话,赵云澜却笑着说:“是啊,他才是海星和地星的英雄。”

 

我没注意到他眼神比之前黯淡了许多,只自顾自沉浸在难过的氛围里,好半天才想起来我该告辞了。

 

我回到家的时候,沈巍还在对着我吃了一半的小蛋糕发呆。他是不喜欢吃甜食的,却从来不限制我吃。他可能是在想,我要是再不赶紧回来吃掉剩下这半个,恐怕就得扔掉了。

 

看来我回来的正及时。我抱着蛋糕坐在电脑前,把今天采访的视频打开,准备剪辑了。

 

今天收获颇丰,这个故事可是把我感动的够呛,我一边剪辑一边又回顾了一遍。新闻总要有个标题,起名字这事却不是我的强项,总觉得胡乱起的冠冕堂皇的新闻标题和这故事不相配,否决了几个选项以后我只能求助外援,敲开了沈巍书房的门。

 

沈巍称得上是有求必应,听了我的请求之后放下手里的教案就跟我坐在了电脑前。我点开未经剪辑的原版视频,第一个镜头拍到赵云澜把棒棒糖棍从嘴里拔出来扔进烟灰缸,然后拿起话筒摆弄着别到自己领子上。

 

我明显感觉到沈巍呼吸一滞,我转头看他,沈巍却没理我,目光死死的黏在赵云澜脸上。

 

视频里的赵云澜开始回答问题了。我听见沈巍呼吸越来越急促,手把衬衫衣角捏的皱皱巴巴,额头细细密密的冷汗,脸色也愈加苍白。

 

我吓了一跳,赶紧就想暂停视频问问他怎么了,沈巍却制止了我,他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,目光却从未从赵云澜身上移开过。

 

沈巍状态越来越差,我停下视频正要问一问,他就先摆了摆手跟我说:“我没事。”然后摇摇晃晃的回了房,我想去看看,却被关在了门外。

 

我实在担心他,胡乱猜测着他是什么个情况,却一点头绪都没有。难道沈巍以前是特调处的犯人,有心理阴影,所以见到赵云澜有这么大反应?

 

倒是很有可能。那赵云澜一定见过沈巍了,说不定还记得沈巍的一些事,还可能帮沈巍找到他放不下的那个人。这十年我偶尔会看见沈巍被噩梦惊醒,可是却一点忙也帮不上,这次为了他,我一定要再去一次特调局。

 

赵云澜不在,我以为我得在路边花坛等他,却没想到上次走廊上碰见的能量体小姐姐笑眯眯的把我请了进去,带我到休息室,还给我倒了杯茶。

 

没等一会儿赵局长就出现了。我听人来人往的有人议论最近碰上一个很棘手的案子,赵局长身先士卒到处调查,已经很久没休息了。他神色很是疲惫,看见我有些惊讶,问我:“你来干什么?”

 

我对自己在这么忙的时候打扰他有些不好意思,但是来都来了,索性直接问出了口:“请问您认识沈巍吗?”

 

赵云澜一愣:“沈巍?”

 

虽然他掩饰的很快,我还是注意到了他一闪而过的异样表情。我几乎确信他认识沈巍了。他轻易否认,看我满脸不信,对我笑笑说可以下次再聊,他现在有些忙。

 

没办法,这么明显的逐客令,再待下去就有点过分了。我出了特调局大门,却发现不远处沈巍正站在那,半个身子隐在阴影里。

 

我跑过去,沈巍问我:“你去见赵云澜了?”

 

我莫名有些心虚,又想沈巍是不是想起了什么,就看他轻轻叹了口气,像小时候那样抬手揉揉我的头发:“以后不要去了。”

 

“为什么?”我不解,“你想起什么了?你们是不是认识?”

 

沈巍什么也没说。

 

“你不想找到那个人了吗?你已经找了那么久了,现在好不容易有点线索……”

 

“我已经找到了。”沈巍说。

 

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。

 

“那你,那你是不是要去见他?他在哪里?你要走吗?”

 

“我不会走的。”沈巍说,“他现在过的很好,并不需要我,我也不会去见他。”

 

我没太听懂。其实我一直都看不懂沈巍,哪怕我已经和他相处了十年,我也时常理解不了他在想什么。但沈巍不会离开,我还是挺高兴的,既然他说没必要去,那我就不再去特调局给他们添麻烦了。

 

本来事情发展到这里就该结束了,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。我当然会听沈巍的不去找赵云澜,但是却控制不住老是在特调处附近溜达,也说不清是不是想来个偶遇什么的。

 

结果一溜达就出事了。

 

我真傻,真的,我单知道最近有地星逃犯作乱,怎么也没想到他们敢在特调局门口动手。那地星人的异能也不知道是什么,我眼前一黑就被他抓住了,一声尖叫还没出口,眼前一亮,我又得救了。

 

我心情很复杂。赵局长的鞭子还缠在那二缺逃犯脖子上,抬起一只脚把他踩在地上摩擦。这种虐待犯人的行为让我条件反射的举起手机要录像,又想起这人刚才差点伤了我,于是放下手机鼓掌:“打得好!”

 

赵局长冲我咧嘴一笑,跟后面一个冷面大叔说了句什么,那个逃犯就被大叔拎小鸡一样拎回去了。

 

我是目击者,得一起回去做笔录。我乖乖坐在桌子对面,赵局长的问话却更像调查户口。

 

“多大了?”

 

“21。”

 

“本地人吗?”

 

“地星人。”

 

“有异能吗?”

 

“没有。”

 

“父母移民吗?”

 

“父母去世了,养父带着我移民的。”

 

“养父做什么的?”

 

“小学老师。”

 

“他身体怎么样?”

 

“还好。”

 

“收入怎么样?”

 

“……够我们两人开销,赵局长,话题有点跑偏吧?”

 

“啊,咳,”赵云澜轻咳了一下,“没什么事儿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

 

我一脸懵逼的来一脸懵逼的走,走到一半才想起来关于案情的一些细节都没来得及告诉他,立刻转身返回去,结果他已经不在办公室了,可能是出去送笔录。我在他办公室里站着等,无意中看到几张纸倒扣在桌子上,怎么看怎么眼熟。

 

这不是刚才做笔录的纸吗?他不会落下了几张吧?

 

我一时手欠拿了起来,一翻过来就被惊呆了——一张纸上,满满当当,都是“沈巍”两个字。

 

我第一反应是他果然认识沈巍,第二反应才意识赵云澜可能知道沈巍是我养父。原来他们的关系比我以为的复杂得多。我顺手往下翻了翻,桌角压着的一张照片被我碰掉,我捡起来,那上面拍的是特调局旧址,我养父和赵局长坐在桌子上,赵局长亲昵的揽着他的肩,整个人都贴在沈巍身上,而沈巍有些局促的坐着,脸上带着无奈又宠溺的笑。

 

这信息量太大了。

 

我脑海里瞬间飘过百十来个始乱终弃渣攻贱受的剧本,还没等我仔细分析,门就被打开了,我猛的一抬头,赵局长硬是被我谴责的目光逼的后退了一小步,摸摸鼻子莫名其妙的问我:“怎么了?”

 

然后他才看见我手里拿着的东西,脸色一变,几步过来劈手夺回,神情严肃的让我有点不敢说话。

 

他说:“你都知道了?”

 

我知道啥了?

 

我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吹了吹那张照片上沾上的灰,又把它放回原来的地方,突然福至心灵:“沈巍就是你爱人?!”

 

赵云澜看傻子一样看着我。我还是没转过弯来:“不是……你不是说你爱人死了吗?”

 

“……那我还能直说我爱人是你爸?”

 

……好有道理,但我还是来气。

 

大概是突然发现,我能这么轻易的拿到采访机会是因为沈巍,特调处的小姐姐对我温柔也是因为沈巍,而不是因为我帅。

 

实在不是我迟钝,赵云澜的描述里,他爱人温柔又强大,而沈巍没有异能,身体也不是很好,除了确实很好看,做饭也很好吃,实在没有任何共同点,我想破脑袋也想象不出来他们是同一个人。

 

“你这么多年一直偷偷关注他,为什么不出现在他面前呢?”我问道。

 

“我只能带给他危险,”赵云澜明显低落了许多,好像是回忆起什么难以磨灭的场景,整个人都颓败了起来,像只蔫头搭脑的大型犬,“他为我付出了太多了,或许他自己也觉得……不在我身边,会过的好些吧。”

 

嘿我这小暴脾气。我可是亲眼见证了沈巍整整十年的梦魇,和苦苦追寻记忆里那个模糊身影的执着,结果他竟然说是沈巍不想在他身边……

 

我满腔怒火卡在嗓子眼里还没等喷出去,就听见他接着说:“我当年真的以为他死了,后来办理移民的人拿到你们的登记资料,查出沈巍是特调处的特别顾问来问我,我才知道他还活着。”

 

赵云澜低头笑了笑:“可是他活着,却不愿意见我,甚至十年来都没有跟你提过……那他应该是想和过去一刀两断了,我又怎么能自私的去打扰他。”

 

“但是我还是放不下他,总是忍不住偷偷关注你们。我知道他的工作单位,也知道你的大学专业,甚至你们的房东我都认识……”他吸了一口气,“既然不小心被你知道了……那你能不能答应我,别告诉他?我不想他担心……”

 

“不能,”我冷笑一声,忍了又忍才没一巴掌糊上去。“你就没考虑过,沈巍不是不想见你,而是找不到你的可能性?”

 

赵云澜一愣:“找不到我?特调局地址是公开的啊?”

 

“……你知道,各种狗血小说电视剧里,有一种百试百灵的虐法,叫失忆吗?”

 

赵云澜瞪出了双眼皮。

 

点到为止,功成身退,我觉得自己的背影帅呆了,结果刚走到门口就撞上了人,我“诶哟”一声,看清来人顿时吓结巴了。

 

“沈沈沈巍?”

 

赵云澜跟在我后面,也吓了一跳:“沈沈沈巍?”

 

沈沈沈巍眨了眨眼,露出一个天衣无缝的笑:“赵局长你好,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我的孩子卷进了案件里,请问审理完了吗?我们可以回家了吗?”

 

赵云澜咽了咽口水,半个字也没说出来,点了点头。

 

我跟在沈巍后面慢慢走,感受到身后灼热的视线,非常配合的躲了躲。

 

赵云澜在我心里十年的光辉形象在今天人设崩塌。他也太怂了,人都站到面前了还不敢上。我正搜肠刮肚的想着有什么办法助攻,就觉得眼前一黑。

 

……啊,好熟悉的感觉。

 

我真傻,真的。我满脑子都是赵局长和沈巍的事儿,完全忘了我回去找他是为了告诉他——那逃犯有同伙!

 

我眼前再亮起来的时候,看见的是沈巍的脸。他喘着粗气,脸色苍白,握刀的手微微颤抖,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围绕着他的身体。

 

我还没来得及惊讶,就看见他眼睛一闭,刀脱了手,黑雾飞快的散没了,整个人就要脸着地。跟我一样惊讶的赵云澜终于反应过来,在他落地前把人接住了。

 

飞扑过来的姿势挺帅的,他在我心里的形象好歹挽回了一点。

 

赵云澜把沈巍抱进特调局的实验室,我跟着去了,又呼呼啦啦涌进来几个人给沈巍做检查,把我和赵云澜挤到墙角。赵云澜一直踮着脚伸脖子看,模样狼狈又滑稽,我却笑不出来。

 

我说:“其实他前几天就恢复记忆了。”

 

赵云澜猛的回头看我。

 

“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来找你吗?”我说,“他觉得自己没有异能了,而你过的挺好,应该不需要他了,就不去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
 

“他跟你说的?”

 

“我猜的。”

 

赵云澜挑了挑眉。我说:“我跟他相处了十年,你呢?”

 

他不说话了。

 

我沉默了一会儿,跟他说:“他一直没放下过你,如果你也没放下他,那就一定要把话说开。”

 

这种互相以为对方不需要自己其实一直是双箭头的情况,真是让人心累。

 

两个傻子。我默默翻了个白眼。

 

沈巍好像醒了。赵云澜把我们都赶了出去,然后关上了门。

 

关上门我们就看不到了吗?那个带头检查的戴眼镜的大兄弟按了一下某个按钮,墙面顿时变成了单层玻璃,外面挤满了里三层外三层看戏的。

 

虽然听不见声音,但画面信息量也足够了。

 

“诶哟沈老师这一脸冷漠的。”

 

“赵局情绪有点激动啊……”

 

“诶呀沈教授眼圈红了!老赵哭了,哭了!”

 

“抱上了抱上了!有没有会唇语的快来翻译一下,这说啥呢?”

 

“妈呀亲了!快快拍下来!林静有监控吧?”

 

“有有有放心,诶你们快看沈教授耳朵都红了!”

 

“赵云澜你个禽兽!”

 

我一脚踹开实验室的门,屋里两个吓得一激灵,飞快的分开,沈巍看着我掩饰地笑了笑,扶了扶眼镜:“有什么事吗?”

 

……一如每一对背地里那啥被孩子发现的家长。

 

我终于能正大光明的在他俩面前翻白眼。

 

“没事儿,我就是突然发现,我采访可能要重新做了。”

 

END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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